優等生·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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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等生·混球
017
顏冽整個人都趴在程橋的身上，動作有些僵硬麻木。
她長發垂了下來，發絲觸碰到程橋的臉頰上。
他感覺到有絲絲的癢意，手停留在半空中，那是剛才撈住她之後又松開的。
這時候，如果碰她，顯得他的確像個流氓。
但——
程橋還是忍不住低啞開口：“顏冽。”
顏冽：“我……”
她剛想說話，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她視線快速的往門口那邊瞥了眼，然後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說道：“我媽來了，快起來。”
兵荒馬亂之後。
二人又再次回到了原始的位置上。
臥室門推開，聶心諾給他們二人送了水果進來。
每次程橋來，她都很熱情。
她問了程橋的高考分數，然後驚訝道：“這麽高啊，真厲害。”
她又看向顏冽，笑道：“不過我們小水也很厲害，她之前就心心念念去Q大，現在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顏冽自打她媽進來之後就沒回頭，見顏冽不說話，聶心諾疑惑的拍她肩膀，“怎麽了？”
顏冽這才回頭，臉蛋紅撲撲的看向她。
“沒事啊，剛才讓程橋給我修電腦來著，我看電腦呢。”
聶心諾看了眼還在亂碼狀態的電腦。
“……”這有什麽可看的。
此時此刻的顏冽，當真是把心虛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反觀身旁的程橋，一臉雲淡風輕，好似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顏冽有些佩服他的臨場反應能力。
好在聶心諾沒有多問，又再次走了出去。
見她媽出去，顏冽這才松了口氣。
程橋懶散看她：“那麽緊張？”
顏冽驚魂未定：“要是被我媽看到我們兩個在床上就完蛋了。”
程橋：“怕什麽，又沒有做什麽。”
顏冽忽然盯他。
程橋揚唇：“怎麽忽然看我？”
顏冽嘟囔道：“你還想做什麽。”
以往在學校都是高高在上優等生模樣的程橋，如今說話竟然帶了點混球味道。
“我要是想做什麽，你給我機會嗎。”他漫不經心道。
顏冽嚇了一跳。
程橋竟然也會說這種話。
她耳根處更燙。
她覺得畢業之後的人好像會變得更加成熟一些。
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程橋在她面前的溫柔照拂大多數都是不為了嚇到她。
畢竟男人骨子裏面都帶著點劣根性。
而且是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兒。
程橋如果拒絕面對自己的欲望，只能說明他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顏冽有些不服氣。
之前是誰一直在她面前像是長輩一樣總是教導她，結果畢業之後這人轉眼就變了。
她懷疑他在裝。
她不甘示弱道：“你牽過女孩兒的手嗎？”
程橋：“……”
顏冽：“跟女孩兒親過嘴嗎？”
程橋：“……”
顏冽：“跟女孩兒上過……”
後邊的話她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程橋轉身直接捂住了她的唇。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她，眼尾輕微上揚，帶著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壓抑克制。
“行了。”
“都沒有，滿意了？”
顏冽眉眼倏地彎了起來。
果然。
她就知道。
這些事情，程橋都沒和別人做過。
氣氛有短暫的尷尬沈默。
程橋安靜的給她裝著系統，顏冽就在旁邊看著，偶爾拿起盤子裏面的草莓吃口。
大門那邊傳來響動聲，應該是梅修誠回來了。
過了一陣，程橋給她裝好系統，電腦可以重新打開了。
他剛準備出門，就看到梅修誠站在門口看他。
“原來是程橋來了，剛才就聽你阿姨說家裏面來客人了。”梅修誠一反常態，今天變得格外熱絡。
程橋：“嗯，過來幫顏冽弄下電腦。”
梅修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程橋本來沒打算留在這邊，但是梅修誠執意要留，他最後也只得留了下來。
顏冽一開始見梅修誠那麽熱情便知道沒什麽好事。
果然，飯桌上梅修誠一直在談讓程橋父親投資的事情。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人好歹端著點，目的暴露的未免過於明顯了。
程橋回答的也很滴水不露：“我父親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明白，不過叔叔你這邊如果有需求，我會回去轉達他的。”
梅修誠臉上笑開了花：“好，那你回去就跟你爸爸說一聲，前段時間我們還經常出來聚會，就等著他點頭了。”
吃飯途中，顏冽沒怎麽說話。
她也感覺這頓飯格外漫長。
直到她把程橋送下來，她才有機會說話：“剛才他說的那話你別放在心上，也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程橋：“沒事，就是幫他傳達下，不費工夫。”
顏冽靠在墻邊跟他揮手：“那我就不送你了。”
程橋歪頭看著她。
顏冽：“……看我幹嘛。”
程橋：“後天見個面吧。”
顏冽：“後天？”
程橋走近，彎腰看她，“就在新開的那家游樂園，我在門口等你，不準爽約。”
這一次，他是專門口頭跟她提出來的見面。
而且，程橋這趟來就是為了這個。
顏冽故作不在意的回道：
“知道了。”
程橋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程母正站在他的房間裏面。
“你在做什麽。”他開口問道。
程母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回頭道：“你來了。”
程橋走進來，冷淡的睨了眼桌子，“你怎麽隨便亂碰我東西。”
程母：“你怎麽這麽跟媽媽說話，我是今天進來替你打掃衛生，隨便拿起來看看，對我防備心這麽重？”
程橋放在桌上的是一個小型的手工房子模型，看起來格外精巧，但拼建起來卻是格外的費工夫。
這是一個需要細心的慢工活。
程母之前也從未想到程橋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他做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肯定是送給其他人。
程母：“送給女孩子的禮物？”
程橋摘下了腕上的手表。
程母：“顏冽？”
程橋看過來一眼。
程母趕忙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
程橋轉身進浴室洗澡。
程母一出門的功夫，就看到程父看向自己，無奈笑道：“這個梅修誠，果然要找我拉投資。”
程母：“嗯？”
程父把剛才程橋對自己說的話覆述了一遍，“你這個兒子啊，我就沒見他對別人的事情這麽上心過，估計這個顏冽的女孩兒還真的不一般，以後沒準會成為你的兒媳婦。”
程母眉頭微蹙，不悅道：“你胡說什麽呢。”
程父：“你看你，我就隨口一說，怎麽還發脾氣了。”
次日。
顏冽去樓下轉角處買兩份羊肉湯飯回來。
她聽到有人在背後聲音柔和的喊她。
“顏冽。”
顏冽回頭，發現是程橋母親站在不遠處。
她有些訝異，“阿姨，你怎麽在這裏？”
程母依然從容優雅。
她走近顏冽，微笑道：“聽說你高考考的不錯。”
顏冽：“還行，比程橋差點。”
程母：“之前你們兩個在學校裏面就總是互相幫助，程橋還為你打過架，我都聽老師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知道你們還小，心思不穩定，遇到事情總是容易情緒化，所以我沒有過多的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
顏冽抿了下唇。
她這話的意思是……
程母繼續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可是如今畢業了你們兩個就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程橋的心思，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是有沖動，可是這個年紀的感情本來就是沒有理智的，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打算繼續，那麽以後有了感情再分開可就是一件難事了，我不是不開明的家長，只是不希望你們以後會痛苦。”
她看著顏冽，如同第一次看見她時那般溫柔：“程橋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他出生在我們這個家庭裏面，負擔著很多的責任，而且還是家中的長子，我跟他爸爸更希望他以後找到的女朋友是跟他更加門當戶對的，對我們的家業有所幫助的，當然你也很好，可是你的繼父……”她頓了頓，搖頭，“上了大學以後你會遇到更多優秀的男孩子，所以就別在程橋這裏浪費時間了。”
說到最後，她像是問出了最疑惑不解的一個問題。
“你喜歡程橋嗎？”
顏冽在這一刻才知道，溫柔刀才是最殺人的。
句句都是關懷溫柔，才能直接的戳到心尖上。
她保留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扯唇微笑道：
“您多慮了。”
“我，一點都不喜歡程橋。”
聽到了這個答案，程母像是這才放心下來。
“那就好，等你們上大學以後就知道阿姨的良苦用心了。”
顏冽面無表情道：“嗯，您慢走。”
待程母走後，她依舊買了兩份羊肉湯飯回到了家中。
接下來就如往常的生活一般，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晚上。
程橋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明天游樂場見，別遲到了。】
顏冽看了五分鐘，回覆道：
【抱歉，我可能要失約了。】
那邊回覆的很快：
【為什麽？】
顏冽：【臨時改變計劃了。】
程橋像是瞬間明白過來。
【你是故意的？】
顏冽：【你可以這麽認為。】
那邊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都沒回覆。
顏冽甚至以為程橋是生氣了，幹脆不回覆自己消息。
直到夜色很深很深，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清晰的文字出現在她的眼前。
【明天你不來，我就一直等你。】
【顏冽，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顏冽幾乎可以想象到手機那頭少年倨傲冷淡的神情。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
在那個夏季的夜晚。
兩個人幾乎都是徹夜未眠。
而在那一年的江城，顏冽也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
她低估了程橋喜歡她的決心。
為了她，他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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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有絲絲的癢意，手停留在半空中，那是剛才撈住她之後又松開的。
這時候，如果碰她，顯得他的確像個流氓。
但——
程橋還是忍不住低啞開口：“顏冽。”
顏冽：“我……”
她剛想說話，就聽到門外有腳步聲。
她視線快速的往門口那邊瞥了眼，然後動作前所未有的迅速，說道：“我媽來了，快起來。”
兵荒馬亂之後。
二人又再次回到了原始的位置上。
臥室門推開，聶心諾給他們二人送了水果進來。
每次程橋來，她都很熱情。
她問了程橋的高考分數，然後驚訝道：“這麽高啊，真厲害。”
她又看向顏冽，笑道：“不過我們小水也很厲害，她之前就心心念念去Q大，現在想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
顏冽自打她媽進來之後就沒回頭，見顏冽不說話，聶心諾疑惑的拍她肩膀，“怎麽了？”
顏冽這才回頭，臉蛋紅撲撲的看向她。
“沒事啊，剛才讓程橋給我修電腦來著，我看電腦呢。”
聶心諾看了眼還在亂碼狀態的電腦。
“……”這有什麽可看的。
此時此刻的顏冽，當真是把心虛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反觀身旁的程橋，一臉雲淡風輕，好似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顏冽有些佩服他的臨場反應能力。
好在聶心諾沒有多問，又再次走了出去。
見她媽出去，顏冽這才松了口氣。
程橋懶散看她：“那麽緊張？”
顏冽驚魂未定：“要是被我媽看到我們兩個在床上就完蛋了。”
程橋：“怕什麽，又沒有做什麽。”
顏冽忽然盯他。
程橋揚唇：“怎麽忽然看我？”
顏冽嘟囔道：“你還想做什麽。”
以往在學校都是高高在上優等生模樣的程橋，如今說話竟然帶了點混球味道。
“我要是想做什麽，你給我機會嗎。”他漫不經心道。
顏冽嚇了一跳。
程橋竟然也會說這種話。
她耳根處更燙。
她覺得畢業之後的人好像會變得更加成熟一些。
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程橋在她面前的溫柔照拂大多數都是不為了嚇到她。
畢竟男人骨子裏面都帶著點劣根性。
而且是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兒。
程橋如果拒絕面對自己的欲望，只能說明他不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顏冽有些不服氣。
之前是誰一直在她面前像是長輩一樣總是教導她，結果畢業之後這人轉眼就變了。
她懷疑他在裝。
她不甘示弱道：“你牽過女孩兒的手嗎？”
程橋：“……”
顏冽：“跟女孩兒親過嘴嗎？”
程橋：“……”
顏冽：“跟女孩兒上過……”
後邊的話她沒來得及說出口，因為程橋轉身直接捂住了她的唇。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她，眼尾輕微上揚，帶著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壓抑克制。
“行了。”
“都沒有，滿意了？”
顏冽眉眼倏地彎了起來。
果然。
她就知道。
這些事情，程橋都沒和別人做過。
氣氛有短暫的尷尬沈默。
程橋安靜的給她裝著系統，顏冽就在旁邊看著，偶爾拿起盤子裏面的草莓吃口。
大門那邊傳來響動聲，應該是梅修誠回來了。
過了一陣，程橋給她裝好系統，電腦可以重新打開了。
他剛準備出門，就看到梅修誠站在門口看他。
“原來是程橋來了，剛才就聽你阿姨說家裏面來客人了。”梅修誠一反常態，今天變得格外熱絡。
程橋：“嗯，過來幫顏冽弄下電腦。”
梅修誠：“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頓飯吧。”
程橋本來沒打算留在這邊，但是梅修誠執意要留，他最後也只得留了下來。
顏冽一開始見梅修誠那麽熱情便知道沒什麽好事。
果然，飯桌上梅修誠一直在談讓程橋父親投資的事情。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人好歹端著點，目的暴露的未免過於明顯了。
程橋回答的也很滴水不露：“我父親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明白，不過叔叔你這邊如果有需求，我會回去轉達他的。”
梅修誠臉上笑開了花：“好，那你回去就跟你爸爸說一聲，前段時間我們還經常出來聚會，就等著他點頭了。”
吃飯途中，顏冽沒怎麽說話。
她也感覺這頓飯格外漫長。
直到她把程橋送下來，她才有機會說話：“剛才他說的那話你別放在心上，也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程橋：“沒事，就是幫他傳達下，不費工夫。”
顏冽靠在墻邊跟他揮手：“那我就不送你了。”
程橋歪頭看著她。
顏冽：“……看我幹嘛。”
程橋：“後天見個面吧。”
顏冽：“後天？”
程橋走近，彎腰看她，“就在新開的那家游樂園，我在門口等你，不準爽約。”
這一次，他是專門口頭跟她提出來的見面。
而且，程橋這趟來就是為了這個。
顏冽故作不在意的回道：
“知道了。”
程橋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程母正站在他的房間裏面。
“你在做什麽。”他開口問道。
程母被他嚇了一跳，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回頭道：“你來了。”
程橋走進來，冷淡的睨了眼桌子，“你怎麽隨便亂碰我東西。”
程母：“你怎麽這麽跟媽媽說話，我是今天進來替你打掃衛生，隨便拿起來看看，對我防備心這麽重？”
程橋放在桌上的是一個小型的手工房子模型，看起來格外精巧，但拼建起來卻是格外的費工夫。
這是一個需要細心的慢工活。
程母之前也從未想到程橋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他做這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肯定是送給其他人。
程母：“送給女孩子的禮物？”
程橋摘下了腕上的手表。
程母：“顏冽？”
程橋看過來一眼。
程母趕忙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
程橋轉身進浴室洗澡。
程母一出門的功夫，就看到程父看向自己，無奈笑道：“這個梅修誠，果然要找我拉投資。”
程母：“嗯？”
程父把剛才程橋對自己說的話覆述了一遍，“你這個兒子啊，我就沒見他對別人的事情這麽上心過，估計這個顏冽的女孩兒還真的不一般，以後沒準會成為你的兒媳婦。”
程母眉頭微蹙，不悅道：“你胡說什麽呢。”
程父：“你看你，我就隨口一說，怎麽還發脾氣了。”
次日。
顏冽去樓下轉角處買兩份羊肉湯飯回來。
她聽到有人在背後聲音柔和的喊她。
“顏冽。”
顏冽回頭，發現是程橋母親站在不遠處。
她有些訝異，“阿姨，你怎麽在這裏？”
程母依然從容優雅。
她走近顏冽，微笑道：“聽說你高考考的不錯。”
顏冽：“還行，比程橋差點。”
程母：“之前你們兩個在學校裏面就總是互相幫助，程橋還為你打過架，我都聽老師說過，只不過那時候知道你們還小，心思不穩定，遇到事情總是容易情緒化，所以我沒有過多的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
顏冽抿了下唇。
她這話的意思是……
程母繼續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可是如今畢業了你們兩個就不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程橋的心思，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總是有沖動，可是這個年紀的感情本來就是沒有理智的，如果你們兩個真的打算繼續，那麽以後有了感情再分開可就是一件難事了，我不是不開明的家長，只是不希望你們以後會痛苦。”
她看著顏冽，如同第一次看見她時那般溫柔：“程橋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他出生在我們這個家庭裏面，負擔著很多的責任，而且還是家中的長子，我跟他爸爸更希望他以後找到的女朋友是跟他更加門當戶對的，對我們的家業有所幫助的，當然你也很好，可是你的繼父……”她頓了頓，搖頭，“上了大學以後你會遇到更多優秀的男孩子，所以就別在程橋這裏浪費時間了。”
說到最後，她像是問出了最疑惑不解的一個問題。
“你喜歡程橋嗎？”
顏冽在這一刻才知道，溫柔刀才是最殺人的。
句句都是關懷溫柔，才能直接的戳到心尖上。
她保留了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扯唇微笑道：
“您多慮了。”
“我，一點都不喜歡程橋。”
聽到了這個答案，程母像是這才放心下來。
“那就好，等你們上大學以後就知道阿姨的良苦用心了。”
顏冽面無表情道：“嗯，您慢走。”
待程母走後，她依舊買了兩份羊肉湯飯回到了家中。
接下來就如往常的生活一般，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晚上。
程橋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明天游樂場見，別遲到了。】
顏冽看了五分鐘，回覆道：
【抱歉，我可能要失約了。】
那邊回覆的很快：
【為什麽？】
顏冽：【臨時改變計劃了。】
程橋像是瞬間明白過來。
【你是故意的？】
顏冽：【你可以這麽認為。】
那邊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都沒回覆。
顏冽甚至以為程橋是生氣了，幹脆不回覆自己消息。
直到夜色很深很深，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清晰的文字出現在她的眼前。
【明天你不來，我就一直等你。】
【顏冽，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
顏冽幾乎可以想象到手機那頭少年倨傲冷淡的神情。
他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
在那個夏季的夜晚。
兩個人幾乎都是徹夜未眠。
而在那一年的江城，顏冽也沒有意識到一件事情。
她低估了程橋喜歡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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